“跟我进来。”
付胭脚底生钉,一动不动。
霍铭征十分有耐心,低头点了一支烟,“等会儿三叔他们一家就要回来了,你就准备和我站在这里说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付胭被激得像一只炸毛的猫,“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你说呢。”男人淡淡的语气。
这个点佣人们还在忙碌,随时有人经过,付胭不得不妥协,跟他进了西花厅。
这里是准备明天用来给女宾休息的地方,已经布置好了,不会有人进来。
窗外是亮如白昼的庭院,屋里没开灯,借着透进来的灯光和月光,付胭走到另外一扇门边,随时准备逃跑的状态。
男人轻笑一声,付胭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马上就走。
突然一群佣人来到庭院,窸窸窣窣的长队伍,付胭定睛一看原来是在搬花盆,庭院原本的盆摘已经摆好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换一批。
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现在出去,无异于让众人看见她和霍铭征单独相处。
“你故意的。”她气急败坏。
霍铭征好整以暇地看她,掸了掸烟灰,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不承认也不否定。掐了烟头,他朝付胭走过去,“簪子呢?”
“早就扔了。”付胭撒谎。
她不知道宋清霜把簪子放哪了,但肯定不会丢,那支簪子价值连城,宋清霜哪舍得。
头顶一片阴影罩下来,付胭刚反应过来要后退,却被霍铭征轻而易举扣住腰肢,然后她的背包拉链解开,霍铭征从里面掏出一个红木锦盒。
付胭两眼一瞪,脸上不受控制地发红。
男人将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是那支嵌了珍珠的天枝发簪。
明明说扔了,现在却从她的包里拿出发簪,付胭百口莫辩,就算解释是宋清霜趁她不注意塞进她包里的,也没用。
“骗我?”
她恼羞成怒,脸颊臊红,“我是没机会扔。”霍铭征将簪子递给她,“现在给你机会。”
骑虎难下,付胭一把抓起发簪就要丢进垃圾桶里。
却被男人扼住手腕,语气有些发狠,“迟了。”
付胭被他耍了一通,情绪到了极致人也就冷静下来了。
她用力抽出手,“二哥不是有事找我,有事说事,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你现在出得去吗?”霍铭征目光瞥向窗外。
佣人还在搬花盆。
付胭是出不去,索性找了个离霍铭征远一点的地方坐下,不想看到他那张脸,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佯装掏出手机看信息。
忽然她的后脖颈感觉到温热的触感,指腹薄薄的一层茧,是霍铭征的右手,穿过她的发尾。轻轻一碰,她浑身紧绷僵硬,背脊微微战栗。
随后她的长发被撩起,她刚想转身,男人单手握住她肩膀,“别动。”
“你干什么?”她都没察觉出自己紧张到发抖的声音。
心跳如鼓,血脉偾张的声音贴着耳膜不断放大,隐隐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随着发簪穿过长发,霍铭征低沉道:“给你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