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拥挤的街道,绕过一个接一个的小摊,费力地人群中间穿梭。
殊不知有一双疲惫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盯上了她。
人群后,南柯双眼熬得通红,布满了蜿蜒的血丝,脸色苍白得像一张单薄的纸。
他有些迷茫,又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一向都是如此,作恶的人自由又散漫,受害者反倒裹着一重又一重的枷锁,过着过不完的难关。
他闭上眼,耳边是导师严肃的驳斥:“南柯,抄袭不是借鉴,其中的度你并没有把握好。”
窗外是围观的同窗,即便心里一瞬涌起了狂躁的情绪,他面上还是温和地解释:
“我没有借鉴也没有抄袭,我的手写稿都有记录留存,和师兄的通话也可以调取。”
导师却摇了摇头:“即便我相信你,但对方的记录比你周全得多。”
“更关键的是”
导师顿了一下,继续道:“有人把你的心理诊断书发到了我的邮箱。”
一瞬间,他就像剥了皮的鱼滚进了沙地里一样难堪。
导师叹了口气:“南柯,你不该隐瞒的,但你也知道,躁郁,又有伤人倾向,至少在恢复期间,我不能留下你,给学校给其他人造成安全隐患。”
最后拍板:“调查清楚前暂时停课吧。”
“下个月科米尔先生音乐会的演奏名额我也会另外推荐人顶上。”
科米尔是享誉国际的音乐家,上礼拜来学校交流看到了他的钢琴演奏,现场邀请了他作为助演嘉宾参加他下个月的音乐会,惹了不少人的红眼。
得知他被取消名额,消息飞速传遍了整个学院。
听了一晚上是非不辨的流言,凌晨,他在琴房放了一把火烧掉了所有曲谱。
他想,既然不信,那烧掉好了。
既然有人知道了他是个疯子,那他就疯给所有人看。
在一群人惊恐的叫喊声里,他孤身一人出了门,买了张随机的车票踏上清早第一节火车。
一下车,却发现来到了这个小镇上。
一眼就见到了困扰他整整十年的噩梦。
身体先做出了反应,他下意识地迫不及待要逃,可下一秒,一双柔软又温暖的手忽然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腕。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