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墨不解,“这夏家和司礼监不是联手吗?”
赵无忧瞥了奚墨一眼,将茶水倒入香炉,灭了熏香,“联手?你觉得夏国公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控司礼监和东厂?穆百里是什么人,他岂能容得朝中一人独大,他所寻求的是皇权之外的一种平衡。拿后宫之事,平前朝之乱。果然好手段!”
“公子,那咱的棋子呢?”云筝低低的问。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这就要看她够不够聪明!机会摆在跟前,能不能抓到手,意味着她对我的价值。”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过了半晌,外头有人传话,说是简衍来了。
云筝和奚墨紧赶着退了出去,守在外头。
“我爹跟我说,内阁的票拟被驳回。皇上要拿瀛渠清淤的银两,去修建宫中的芙蓉渠。”简衍拭汗,“工部的银两下不来,这清淤一事,怕是要搁置了。”
“春雨绵绵,钦天监推测今年的雨水将多过往年,瀛渠清淤势在必行,否则一旦临江水位暴涨,瀛渠来不及排水泄洪,整个京城都会被淹没。”赵无忧有些头疼,阖眼揉着眉心。
简衍上前,站在她身后替她揉着太阳穴,“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她也不抗拒,任由简衍帮自己揉着。
“如今离汛期到来还早,你别担心。”简衍道,“那时候差不多你爹都该回来了,估摸着不会有事。”
“临时抱佛脚,到时候清淤还来得及吗?”赵无忧问。
简衍哑然,着实来不及。
如今清淤,才能有备无患。错过了时间,就会手忙脚乱。
“那该怎么办才好?”简衍担虑。
美眸幽幽睁开,赵无忧笑了,“我会跟内阁商议,驳回皇上的芙蓉渠议案。”
“你疯了?”简衍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