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低垂着头慢慢靠近南雪白,她戒备的将匕首横亘在身前,自从上次被陷害进入天牢之后,她就习惯性的在袖中藏一把匕首,这一点万俟是知道的。
一步一步靠近,南雪白就一步一步后退,紧紧握着匕首,虽明知和万俟硬碰硬会死的很惨。方才刺中夏侯湛,不过是因为夏侯湛没有防备,所以她才能出其不意制胜。
她不想将兵器对着万俟,但她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博。退无可退的被逼到墙角,他双手抬起靠近南雪白,她终是唤出声,“万俟!”
咚的一声,稳稳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才护驾来迟!”
湛王似是没料到会这样,“万俟,你!”
南雪白松了一口气,对于万俟她总是特别容易相信,更因为如果万俟要她死,她根本活不了。索性安下心缓缓走向夏侯湛。
万俟动也不动眼睁睁的瞅着南雪白将他绑起,笑容懒散,“哎呦呦,湛王殿下,奴才不过是个下作的太监,可真是不敢对皇贵妃娘娘动手。”
万俟弯了眉眼,竟是学着南雪白的模样歪了歪头,笑容亦变得单纯。
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移开视线不去看万俟的笑脸。湛王却是凉凉笑开声音虚弱,“万俟,外面都是母后的人你们逃不了了。”
南雪白眨眨眼而后再次笑开,“谁说我们要逃了?”
永寿宫,太后闭目躺在软榻上却是突然睁开双眸,“被算计了!去冷宫!”
南雪白并没有被运出宫,俗语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万俟,一时无话只能撇开眼。万俟若有所思最终还是问出心中疑问,眼神颇有些古怪。
“你真的喜欢我吗?”
南雪白想了想,实话实说。“大概还没有到喜欢的地步,只是有些在意。你呢?我还以为你会又一次帮着夏侯湛对付我。”
万俟勾起唇笑眼眯眯,“娘娘好计谋,以身犯险,奴才钦佩。只是娘娘可曾想过,若是夏侯湛不肯现身见你,这一切岂不是白做了?”
“他既然已经迫不及待的绑架我威胁夏侯修,自然不会想那么多,怪只怪他被仇恨蒙了眼睛。”若没有这点自信,她又怎么敢送羊入虎口?且她自己就是那只羊!
“如此,娘娘可算到了奴才也同他合谋?”
南雪白却是垂下头,“自然。”可亲眼看到他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受伤的。
不知何时万俟已经到她身前,捏着她的下巴笑容宴宴的说着,“从这件事足以看出娘娘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脸上笑容突然消失,冷清的视线幽凉盯着她,“但也让我知道了,你根本不适合在宫里生存!”
“你以为这点技俩能瞒太后多久?你以为你的对手是谁?你以为自己有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