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修一声低呜,紧抓着心脏,额头汗珠滴落在地,偌大房间一时之间只有夏侯修粗粗的喘息。
南雪白双眼和唇鼻都被堵着,被绑坐在椅子上。
“万俟,就当是朕同你做的一笔交易。”夏侯修清楚,不管自己能力多大,只要南雪白还在太后和夏侯湛的手里,他若不乖乖听话,危险的是南雪白。
一抹疑惑从眼中闪过,“陛下对皇贵妃,当真是用情至深。但万俟只是一个奴才,能力有限。”这话所说便是不愿插手。
夏侯修踉跄着站起身子,如同万蚁嗜心,发丝凌乱玉冠早已坠.落在地。
“就凭你现下在朕这里,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太后和夏侯湛也不会放过你!万俟,就当是一笔交易!若能救下她,若找到与凤,朕便将与凤交于你。”
万俟终是抬起头,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痛苦不堪的夏侯修。
“陛下,奴才倒是好奇,皇贵妃娘娘与陛下,真的这般重要吗?”与凤是夏侯修的救命药,这一点万俟很清楚。可现下为了南雪白他宁愿放弃与凤,虽说是口头上但也着实让他有些震惊,毕竟做出这些事的不是别人,是夏侯修。
多年前为了活命不惜亲手斩杀自己的父皇,而后踩踏在尸骨之上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夏侯修面目苍白领着万俟出去时,正午的阳光炙热,太后平静湛王倒是一双眼睛转来转去。
到了,夏候修还是亲自领着一队兵前往万俟所说的南郊小院,重兵将小院包围。
南雪白嘴上的布团被扯出,接下来便是粗鲁的动手将她蒙住眼睛的布条扯下,激烈的光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良久之后才适应明亮的光。
在看清那人之后竟是轻轻笑开,“怎么?柔弱戏码演不下去,终于舍得露出真面目了?湛王殿下。”
夏侯湛眼神阴霾冷厉,却是冷笑开来,“南雪白,本以为你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却不曾想还有那么大的用处,让夏侯修为了你,竟心甘情愿的出宫。”
“你在急什么?”南雪白歪歪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夏侯湛,“我若是你便不会那么早结束这场游戏,毕竟时间那么长,让一个人死的法子有很多。让一个人痛苦不堪的更是不计其数,你却偏偏选择这般激进的。”
夏侯湛唇角却是蔓延致命的罂粟笑意,“你说的对,一来是觉得你不过是个女子,还不曾到让我们费心的地步,二来,我是真的等不及要看夏侯修死的有多惨。”
“说来这要谢谢你,今日是月圆夜,夏侯修余毒发作之日,想来他现下该是到了地府入口,这些,还要多感谢万俟将错误的地址告诉他。”夏侯湛幽凉的视线落在南雪白身后,她不由自主看去。
却身子僵硬眉眼间闪着失望。
“素以,是你等合谋将我掳来?”似是有些艰难的开口,这话问的不是夏侯修,而是她眼角撇到的墨色衣角。那的确是属于万俟的。
男人索性抬步走到她身前,散漫的冲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