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火气旺,手心烫得像块烙铁一般,紧紧贴着手臂,尽管隔着布料,斯内普还是觉得手臂的肌(肉ròu)仿佛在被炙烤着,他甚至都有了种标记在发烫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他有一瞬间感到了不适,他试着挣脱了一下,奈何小男孩抓得(挺tǐng)牢,他挣脱的意愿也并没有多么强烈,试了一次并没成功后他也就任由男孩抓着了。
“这个能去掉吗?”西瑞尔忽然扭头小小声地问。
虽然他没说具体,但是斯内普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他面不改色地缓步往前走着,语气平静,“你在担心什么。”
西瑞尔说不出来,只是抓着他手臂的手更紧了。
斯内普瞥了他一眼,伸手把小男孩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撸了下来,然后紧紧攥进了自己的手掌中。
西瑞尔愣了一下,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沉稳的声音。
“别担心。”
平时只会说出冷嘲(热rè)讽的话的人在说出这简单的三个字时意外地让人安心。
黑芝麻睁着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看右边的斯内普,再看看左边的西瑞尔,最后视线停留在两人握住的手上,忽地汪了一声,颠颠地跟到了西瑞尔的左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似乎十分快活。
两人一狗径直走向了古灵阁,在又一次经历了一遍过山车后,西瑞尔再次站在了那个曾经让他惊讶的宝库前。
他取出了钥匙递给妖精,打开了那扇厚重坚实的圆门。一阵烟雾从里面飘散出来,待到烟雾散去后,那些晃眼的金币宝物便展现在了眼前。
然而即便如此,西瑞尔也并不知道哪些是他们要找的东西。斯内普踢了踢一旁的黑芝麻,后者会意地溜了进去,在宝物堆里钻来钻去,来来回回把几样东西翻找了出来交给了斯内普。
金杯,戒指,冠冕和挂坠盒。
伏地魔七个魂器中的四个,任谁也没想到会在同一个人这里。
西瑞尔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妈妈说伏地魔不会放过她了。
东西顺利地带了回去,被斯内普交给了邓布利多,里德尔眯着眼睛盯着那四个魂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挂着的笑容总让人觉得他在不怀好意。
倒是邓布利多拍了拍西瑞尔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斯内普打断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带他去休息了。”
“……去吧。”
然而斯内普并没有让他回房间休息,而是带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西瑞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乖乖坐在椅子上看他从(床chuáng)头柜里拿东西,等到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时,他终于坐不住了,惊呼道,“这是什么!”
斯内普手上捧着的赫然是一张画,一张年份已久的画。
没有装裱,泛黄的羊皮纸上仍然清晰地勾出了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让西瑞尔惊呼的原因是这个小女孩和麦伦有些相像。
“你母亲小的时候,随手画给我的。”斯内普盯着手上的羊皮纸,眉头轻蹙,似在回忆。
那时候在学院的女孩子之间流行起了赠送给相熟的人自己的自画像,麦伦也不例外,她原本就擅长画画,对此更是充满了无比的(热rè)(情qíng)。
那时他们经常搭档合作,虽然算不上熟悉,但也不那么陌生了,某天在自习室写作业的时候,麦伦顺手画了一张给了自己,他也没太在意就夹进了笔记里。
几年后整理笔记时发现了这张画,那时他们已经搭档很久十分熟悉了,便好好的放了起来,直到前些天听了西瑞尔说的话,他又特地回去找出了这个。
看着这张时隔已久的画风还很稚嫩的画,斯内普难得地竟生出了一个无奈的念头――
如果自己喜欢的人是她该多好。
“去休息吧。”他把画塞进西瑞尔的怀里,轻轻把还在发愣的男孩推出了门外,自己却站在原地发起了呆,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手臂上的黑魔标记……
心里翻涌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情qíng)绪,或许可以称之为后悔。
但是后悔什么?
谁也不知道。
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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