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槿绅走近,一手撑在她头顶,挑起她下颌,“那,这只猪,现在要吻你了。”
———
与她玩过了些。
又是戏水,又去骑马。
如若能每日看到她这样的笑颜………秦槿绅露出少有的柔情面容望着前头开车。
一晃便是一个时辰,将她打横抱起,可大门敞开着,并无人接应。
缓缓走近,闻到血腥之气。
护着怀里沉睡的人,黑暗中倒在血泊里的人,让秦槿绅触目惊心。
其余身着黑衣的手下,皆身负重伤倒在一边。
“三爷………”
“秦一?”
秦一腰侧还在滴血,踉跄走到秦槿绅面前瘫软跪地。
厅堂中央的照片是秦槿绅和秦妗当日的婚照,已然倒地踩碎。
“兄弟们先前来报,货船起火了,一批兄弟已赶去…………但,方才与我们交手的,似要与我们同归于尽,三爷……你要先避避风头。”
秦妗转醒了。
原本平稳的胸膛忽而剧烈,秦妗便睡得不再安稳。
她的梦境裂开窜入眼下,捂着嘴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往秦槿绅身边靠去,秦槿绅将她眼眸遮住埋在怀里,环顾四周忽而冷笑,“坐以待毙?呵,剩下还有多少人,跟我走。”
胳膊被拽住,秦妗只需一刹那便能想起当日受过伤的秦槿绅,“能不能不去!”
“我不要在家………我担心你。”
秦槿绅回握着她的手,“你的确跟着我最能安然无恙。”
货船的烈火烧得猛,火焰像一群魑魅魍魉在乱舞叫嚣,秦槿绅的手下在竭力扑火,而他眼睁睁瞧着自己的货船四层被烧,只是悄然点了一根雪茄。
秦妗从车窗外望去,看他背对着自己,抽烟深思,在她思索着是否要下车,却想起自己帮不上忙,或许只能添乱。
他转身从火光下走来,火光和烟雾看不清他瞳孔之色,手上拿着火把,那风中摇摆的火焰,是取之于燃了他船的那一簇。
秦槿绅上了车和其余的人马驶向他方。
戏台都搭了起来,宴请的还有他不少熟人,亦或许说,他都认得。
可他们知情或是不知情,便无从知晓。
戏台子上演着周瑜打黄盖,秦槿绅和身后的一群人走进。
一些人起身喊了声,“三爷。”
秦槿绅侧目对那些恭敬喊他的人呼出了一口烟,趋炎附势也不该怪他们,可秦槿绅不想看到那些人的嘴脸,直奔戏台子下那位坐于中央的人。
“翁老,猛火油不少啊。”
“秦槿绅。”
秦槿绅示意身后的人将火把呈上,一手夹着雪茄吸了一口,笑着逼近,火把眼看坠下至桌面,些许火油滴下,秦槿绅靠近拽紧了翁老的衣领,四周窃窃私语。
“这就装不下去了,总会长位置不好玩儿么?你未补上的货款做你贺礼还不够,偏要翻天烧我的货船,作为给你送终的帛金?”
二人剑拔弩张,秦槿绅火把坠下,火焰忽而借风吹起,熊熊燃烧,他咬牙切齿地寒笑,“你可………真有意思。”
无人敢插足,秦妗也是看得胆战心惊。
众人惊慌散去,徒留双方人马。
秦槿绅嘴上叼着雪茄,翁老后退了两步,淡定自若。
“说起来,秦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