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冻结,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咬着牙说出几个字:“臣明白,臣遵旨。”
一直到沈镜庭拉着他出宫,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文煊耳侧还响着皇帝的话。
“你日后要专心为皇家诞育子嗣,有了身孕以后朕便替你解了神机营的职务。”
“为了江山根基稳固,你要多给朕添几个皇嗣承祧。”
一字一句都砸在文煊头上,把他砸进了泥土里。
文煊本来以为被摄政王和容王轮番淫亵已经够肮脏卑贱了,却没想到只是噩梦的开端。真正的炼狱其实无穷无尽,张开血盆大口等着毁掉他的一生。
沈镜庭见文煊神色不对,便忍不住问道:“皇兄对你说什么了?”
文煊闭上眼,感觉自己分外疲惫,语气平静的说:“没什么。”
皇帝只是交代他要安分守己,把做人的念头收起来,做一辈子沈家的生育工具。
文煊想着就遍体生寒。
“你说不说实话?”沈镜庭自然不信,长臂一伸把文煊拉到自己怀里想要使出些手段逼他就范,哪知文煊不知搭错了哪根弦,竟奋力反抗起来。
文煊虽然文弱,毕竟是男子,发起狠来也是不可小觑,两个人在车厢里扭打,沈镜庭开始担心伤到文煊不敢下太重的手,反倒被文煊打中了下巴,看这力道是要挂彩了。
于是沈镜庭狠下心打算制服文煊,两个人在封闭的空间里几番较劲,文煊终于被制住手脚掐着脖子按住了。
“你疯了吗?!”实际上自从那次被他和摄政王一同进入以后,文煊就变得温驯起来。沈镜庭还以为他是被吓破了胆子,如今看来是低估他了。
文煊被掐得呼吸困难满脸通红,恨恨的盯着沈镜庭,眼珠都泛起了血丝:“我疯了?我是疯了,你不如杀了我吧,沈镜庭。”
沈镜庭看到文煊这幅宁死不屈的样子又气又恨,松了手劲儿去亲他,另一只手往文煊的腿间伸,边亲边道:“杀了你谁给我生孩子?你想得太便宜了!”
沈镜庭蛮横的亲吻他,把舌头伸到文煊的口中肆意翻搅吸吮。眼见又要受到淫弄,一股羞耻和愤恨涌上来几乎冲昏了文煊的头脑,他用力咬了沈镜庭的舌头。
“你他妈不愿意被我操了是吧?!”
沈镜庭被狠狠咬了一口,剧痛之下惊怒交加。他捂着嘴啐出一口血沫,揪起文煊的衣领,一张阴柔秀丽的俊脸也扭曲着,额角的青筋暴起。他怒火冲天的逼问:“陛下跟你说什么了你又摆出这幅贞烈的样?被我操委屈你了是不是——对啊!你本来应该是皇兄一个人的,现在却要被我和摄政王操,你一直很委屈吧?”
在文煊心里,他一直比不过摄政王,今天见过陛下以后更是连碰都不愿被他碰了。
文煊听着被沈镜庭曲解的意思,惊异得瞪大了眼睛,然而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绝望和愤怒里,并没有心思去反驳沈镜庭奇异的思维。
沈镜庭见文煊一言不发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他是被戳中了心思,心中更是恼怒,他吩咐车夫:“改道去红袖招!”
“红袖招”是京师最大的娼馆,其中不仅有艳名远扬的花魁娘子,还有各色小倌倡伶,是个最淫糜的去处。文煊不知道沈镜庭又想出了什么方法折辱他,于是静观其变。
两个人像互殴受伤的野兽一般,在狭小的车厢里喘息着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