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吴县令指了指黄捕头随后竖起三个指头。
三七分成,黄捕头大笑着点头。
两人一唱一和,瓜分完张宝财一生的家业。
吴县令走后,黄捕头看了眼晾在一边的徐非。
“小徐,这事儿你干得漂亮。”
他拍了拍徐非的肩膀。
“黄哥,我”
“嗨,你黄哥我不会亏待你的,等半年后我升职去了州府,这捕头之位我保荐你坐。”
然而徐非所想并非此事。
“黄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诶诶诶,你小子可别得寸进尺啊,以后这种事你有的是机会做,这口汤你就甭掺和了,就当是给黄哥我的送别礼。”
徐非到嘴边的话全被黄捕头呛了回去,他只能默默点头。
一个时辰后,徐非来到杂物间。
“结案了”
李棠开口问道,衙堂之事他也得知了。
徐非点了点头,回道:“是结案了,县令已经盖章了。”
李棠打理着一盆花草,继续说道:“那岂不是好事”
“话虽如此,可那宋氏一直喊冤,她的眼神不像是假的。”
“不像是假的就会是真的吗喊冤之人就一定有冤吗”
“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但我只是个仵作,而你是一位捕快。”
就在这时,另一位捕快急匆匆进入杂物间。
李棠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活儿。
“李仵作,快去大牢,有人快死了。”
那捕快大喊道。
李棠与徐非对视一眼。
“我们走。”
大牢内,牢房的墙壁上有一滩老大的血迹,宋氏倒在墙边,额头处血肉模糊,浑身抽搐。
“这人撞墙寻死,发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李棠走上前一看,宋氏瞳孔涣散,显然回天乏术了。
李棠蹲了下来,此刻他能做的只是看着。
这时宋氏突然回光返照,她抓住李棠的手,她牙床颤抖着,吐字极其不清晰。
“我我没杀老老爷,我是冤冤冤”
她连咬三次冤,最终也没能把枉字说出口。
目睹其死亡,其记忆将纳入轮回之宫。
宋心慈,享年二十九,撞墙而死。
出身:书香门第,但父母关系不和。
三岁:生父意外去世,母亲带其改嫁。
七岁:继父对她关怀无微不至,内心暗生情愫。
十二岁:生母重病,照顾病母,尽心竭力。
十四岁:生母去世,继父伤心欲绝,安慰继父,趁机向其告白。
十五岁:欲献身,遭继父拒绝。
十六岁:欲献身,再遭拒绝。
十七岁:继父内心煎熬难堪,留下一封书信与一本剑谱,不辞而别。
十子。
十九岁:生了一场大病,胎死腹中且今后再无法生育。
二十岁:嫁与张宝财为妾。
二十二岁:张宝财的两位夫人先后因病去世,顺利上位。
二十三岁:张宝财对她关怀备至,随后发现其无法生育,日渐冷淡。
二十六岁:结识书生齐瑜,保荐其为管家,与其放肆欢爱。
二十八岁:发现张宝财身体有恙,对其悉心照顾,但对其服用的养生汤一无所知。
二十九岁:张宝财莫名身死,偷情之事随后败露,冤枉入狱后以死鸣冤,撞墙而死。
纵观其一生,若出于功利角度,李棠只能截取其十七岁的遭遇。
“父亲,你我情投意合,为何惧怕那世俗父亲我不会再那样了,求求你不要留我一人。”
女子的悲恸在他脑海内淅沥。
“李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