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欠扁的样,陆离看着嘴角微抽,瞥了眼他身上的喜服,她心里忍不住酸涩,“这喜服一穿,你还人摸狗样的,当真是人靠衣装。”
明显是挤兑他的话,绥远听着却万分惬意,“嗯,这喜服是不错,小离是不是看着眼红了不然,哥哥脱了”
他说着便将身上那套喜服扒了下来,仅剩一见轻薄中衣时,绥远终于停住,“满意了还脱不脱”
他手停在自己领口跃跃欲试,陆离脸色爆红,这家伙是不是在勾引她
“不,不用了”
她慌忙起身想溜,奈何某人料准了她属鹌鹑的,提前一步上手将她扣住了,“上哪去”
“我出去透透气,闹洞房容后再议,容后,呵呵”
她无比尴尬,目光闪躲着,刚迈出腿,又被他一把扯了回来。
这回,她躺的更彻底,直接趴倒在了绥远身上,两人紧贴着,鼻尖的呼吸相互氤氲在脸上,混杂着他的酒气,陆离开始迷迷瞪瞪。
绥远一丝得逞的笑意悄悄扬起,“为什么回来当真为了闹洞房”
“呸”
狗屁的闹洞房
陆离瞪眼,“我来抢亲的”
“哦抢亲啊”
他万分愉悦,双手往上将她紧紧搂住,继续向她喷着酒气,“小离还有这等魄力可绥远哥哥是温良谦恭极守男德之人,想抢我,可不容易呢。”
两人贴得极近,近到直接能感受到彼此呼吸,陆离被他摁在怀里,一时进退两难。
“你可是即将成婚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的”
这赤果果的勾引,别以为她瞧不出来
“你在色诱我”
“嗯,色诱。目前看来,挺成功的。”
绥远俊眉一扬,搂着她翻了个身,性感的唇当即狠狠冲她吻了上去。
几分钟后,陆离差点儿窒息
绥远笑晕在床角。
“怎样,嫖我吗”
他无比认真瞧着她,笑得春心荡漾,陆离浑身抖了抖,一股极度羞耻感笼上,“嫖别人的夫君,不是本姑娘的作风”
“哦,那问题不大,别人的夫君不能嫖,变成你的,不就行了”
于是三下五除二,陆离懵里懵懂中,被他剥了个精光
再次清醒时,陆离姑娘恨恨瞪着床顶,难以置信自己个儿今日夜里不但抢了亲,还把绥远白嫖了一把。
思来想去,自己还是稳赚不赔,陆离这才心里平衡。
此时的绥远比之开始更加慵懒了,闲散披着中衣,倚在她身旁语气欠欠。
“你可知道,若你刚才不来,现在躺在这的,就是辉月。”
四舍五入,白嫖他的,就成了别的女人。
陆离心领神会,脸上却略显委屈,“是你自己答应跟她成亲的。”
绥远不以为意,“嗯,不是你先开的口小离的愿望,便是我的愿望。”
言下之意,这成亲一事,根源在她。
对此陆离表示有悔,气头上的话,当真是要了命
“那你也不能当真就同意了”
万一她不来,这男人真要跟辉月拜堂想想就可怕。
此时的陆离只当是因为自己的一时气话将绥远惹毛了,完全忘了此前还有个不告而别的账绥远还没跟她算完呢。
“你此刻若不在我身旁,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被辉月的执着打动。人生很短,弹指一挥而已,自当及时行乐,任何人的离开,都带不走我的世界。走了一个陆离,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女人,北疆太子的身边,何愁缺女人你那日走得潇洒,可有想过,只是一瞬的错过,便可能是一生。”
真到那时,后悔的是她,还是他
无人知晓。
但即便有一丝这种可能,他也想从根源里彻底拔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