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衙
霍甲走入县衙内,心中也有些犯嘀咕:“这小子该不会是真的做了错事吧平日里夫人管的太严,虽然吃喝都是一等一的好,但却一文钱也不给。这小子该不会是缺钱缺疯了吧看到别人露出钱财,忽然利欲熏心,恰巧撞到王泰手中否则王泰虽然人弃狗厌,但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啊”
霍甲忽然有些不自信了
自家夫人管的太严,那孩子要是见钱眼开,倒也有可能。
“好歹也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了,别人家的孩子,这个时候都开始逛青楼了。他弟弟妹妹每个月也有三两银钱买零食,他看着眼红倒也正常。”霍甲心中嘀咕:
“回去得和夫人说说。”
自家夫人对霍胎仙什么都好,近乎视如己出,一般待遇,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管的太严,没有零花钱,还圈在府里不许外出、不许成为画士。要不是这次万年县祭祀必须出一个嫡系主持,这孩子怕还没有机会走出府。
“不过所幸不是什么大事,能平安长大,开开心心就好。”霍甲嘀咕了句:“这次或许是一个解决的机会我等了个教他正在自由自在的机会,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把握住。”
“不过落在王泰手中,却是麻烦啊。这王泰”霍甲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
后院
王泰与白韭坐在一起。
白韭正在奋笔疾书,不多时文书写好,递了上去:“大人,供词已经写好,您看满意否”
看着手书,王泰脸上露出一抹满意之色:“不错不错有证词在此,定叫那霍甲栽个大跟头。人证物证,铁证如山。这些人将我踢到长安县,真以为我拿他们没办法了”
“大人,吏部侍郎霍甲到了。”
有差役上前道了句。
“到了又能如何有此铁证在,还能翻天不成”王泰眼神中满是得意:
“早就看这群贵族不顺眼。这回我又能恶心他们一次。这些贵族还需时刻敲打,否则都忘记了大老爷我的名声。”
又对着白韭道:“稍后对簿公堂,你只管如实道来,莫要怕了他。有老爷我在,定不会叫你受到威胁,以后也不会遭到报复。”
“小人明白。”白韭恭敬的道了句,感激涕零眼泪落下。
见此王泰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向着前堂走去:“你在此耐心等候传唤,看大老爷我如何为你做主。”
见到那县令走远,白韭眼睛一转,看向身边的两个差役,忽然捂住了肚子,一声惨叫:“哎呦疼死我了。”
“怎么了”两个差役不做他想,连忙上前搀扶。
却在此时,白韭手中忽然一点金粉划破虚空,呛入两位差役口鼻之间,二人只觉得眼前不由一暗。
“你”两个差役指着白韭,最终还是直接晕厥了过去。
看着倒地不起的两个差役,白韭苦笑一声:“抱歉。大家都是为了活命,死道友不死贫道,您多担待。你们两个走失证人,不过挨一顿板子,我被揭穿,可是要命的事情。”
说完话几个闪烁,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踪迹。
却说前院
王泰迈着大步,一路自后院走来,才到中堂,就看到站在屋子中的霍甲,整个人不由得面色阴沉下来:
“霍侍郎,你来的倒是快。你教的好儿子。”
“见过王爷。”霍甲起手一礼。
“哼,本官已经被削了贵族头衔贬为平民,当不得王爷称呼。”王泰冷着脸看向霍甲:
“霍甲,你儿子如今落在我手中,却是难逃律法。当年你踏着我的尸骨登临侍郎的位置,这笔帐可是该算算了。要不是你这卑鄙小人坏了我算计,本王又岂会落得今日下场我父王又岂会无缘天子之位”
“今日我就要你亲眼看着自家的嫡系血脉获罪入狱,成为天下贵族的笑柄。霍家的荣耀毁于一旦。”
“来人,带霍胎仙。”
霍胎仙被差役领着,一路来到大堂,却见面色阴沉的霍甲与表情平静的县太爷王泰坐在大堂内。
此时大堂内气氛凝结,空气如有千斤重,叫人呼吸不由得微微一滞。
没有理会霍胎仙,霍甲此时直直的看着县令,声音里满是阴沉:“王泰,本官亲自做保,你当真不肯给本官面子不成”
“律法无情,我肯给你面子,法律却不肯给我面子。你乃堂堂吏部侍郎,更是贵族,理应以身作则为天下表率。本官请你来是过堂问话的,而不是叫你来讲情面的。”王泰的态度很强硬,不是一般的强硬,直接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