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县令的面貌着实出乎宁正意料,他原以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来着,可此人浑身气血澎湃,不怒自威,手掌有厚厚老茧。
显然是习练有成的武夫。
祁县令朴一出来,眼神便落在了后面青年身上。
宁正拱拱手,施了一礼。
“青元宗外门弟子宁正,见过祁县令。”
“这位莫非是本县内传得沸沸扬扬,恢复灵智的老宗主之子”
“正是在下。”
见宁正举止沉稳有度,祁县令忍不住赞叹道。
“好有大器晚成之风,清河县与青元宗互为一体,二位不妨说明来意。”
“是这样,如今清河县面临缺水之危,不知县令可有对策”
“这件事本县令也颇为头疼,居民们可以少喝点少用点,可田地少了水到收割时候就会减产甚至无产。”
“眼下我只能派人守住南面石头溪,各家田地分配取水灌溉,居民吃用勉强用井水也够。”
“另外我还请了王猎户当向导,带领一队兵士沿着上游探寻,希望能有所收获。”
厉飞点点头,看来祁县令也察觉到不对劲,不然的话不会派人搜索。
“那我等先回去,如有消息劳烦县令知会一声,青云宗弟子也可出一份力。”
“自然。”
客套两句后,厉飞告辞离开,回去宗内等消息。
回去路上,宁正忍不住开口询问。
“师兄,祁县令是武夫”
“是的,他不仅是武夫,而且实力还不弱,朝廷官员分文武两种,祁广是武官,在没有到达练气境之前,千万别招惹他。”
“省得。”
缺水的插曲没有影响到青元宗,后院那口灵泉井水源充沛,每天能打出足量的水供大家使用。
回到厢房后,宁正继续去灵台山打坐。
下午两个时辰,睡前两个时辰。
其余闲暇时间要么去书房看书,要么出门逛逛。
一时间宁正的生活起居竟稳定下来,胸口处的灵根也一天比一天明显。
可好景不长,从县衙回来的第三日,祁县令那边传来了坏消息。
外门弟子王明的父亲王进,死了。
宗殿,时至黄昏。
祁广和几名兵士站在中央,地上摆放了好几具尸体。
宁正问讯敢来,厉飞朝他挥挥手,让他靠近点。
“因为我们人多,王猎头不敢走快,一路沿着河岸走走停停。
前两日相安无事,顺手还打了猎物当吃食,结果到今早夜晚守营的三位弟兄不见了”
“不见了没听到动静”
“晚上大家都睡得很死,没有一个人听见动静。”
见兵士语气笃定,于是竹千月示意继续说下去。
“莫名其妙失踪三位弟兄,我们想着分散开来到附近寻一寻,也许是黑夜放急失了方向,可王猎头说什么也不肯,执意要回返。”
“争执之下,王猎头突然发起疯,出手打伤了田斌,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他之后呢”
咕隆
兵士紧张的吞咽下口水,道:“然后他独自钻入丛林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