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各营将战马斩杀一半,就地埋锅造饭”
“遵大帅,您说什么”那小校刚欲领命前去,却是突然有些不明所以,连忙疑惑的看向杨宇,小心的问道。
“本帅说杀马,造饭难道你的耳朵被雷电劈聋了不成”杨宇怒声道。
传令的小校见杨宇发怒,吓得浑身打颤,连忙颤声应“是”,转身飞奔着传令去了。
副元帅羽化成和众将一听说杨宇要杀马,无不吃惊。纷纷出言劝阻道:“大帅三思啊,战马乃是军脚力,如若尽皆杀之,来日如何与赤阳军交战呢”
杨宇闻言,一声苦笑道:“来日哼,哪里还顾及得了来日还是先解了今日的燃眉之急吧”而后转头凝视着众将无奈的道:“马死总好过人死啊”
众将闻言,无言以对。只得悻悻地坐回一旁,暗自伤怀。
杨宇也不再理会众将,而是对一旁的杨刚,郭勇道:“斩龙军情况如何”
杨刚上前一步,答道:“不足两万,重上千余。”
杨雨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略一沉思高声道:“传令,重伤者与斩龙军将士享双份马肉”
又有小校飞奔传令,自不细表。而杨刚、郭勇二将闻言却是一愣,不解地看向杨宇,问道:“大帅,如今食物紧缺,我斩龙军享双份马肉,恐有不妥吧”
“本帅自有定夺,无需多言,退下”杨宇怒声呵斥二将,二将无奈只得退在一旁。
商议已毕,杨守命众将各自回营,只留副元帅羽化成在身旁。
待众将退去,杨宇才颓然的坐在了一块青石之上,仰天发出一声悲怆的长叹,道:“天不佑我圣星啊”
副元帅羽化成本欲出言劝解,可嘴巴张了几张却又想不出能说些什么。只得也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一旁。
杨、羽二人,呆坐青石之上,各自思虑心事。不多时一声声战马的悲嘶传入耳,二人心更好似油煎一般。
葫芦谷内点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不大一会儿,烤肉的香味儿就飘了出来。但人们闻到这诱人的肉香,心底升起的却是无限的悲伤与无奈。
杨宇与羽化龙草草的吃了几口马肉,饮来些山泉,觉得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不少。
随后再次遣人召集众将议事。待众将齐聚之后,杨宇语气低沉地对众将道:“如今我军既无粮草也无援军,后方又有赤阳大军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杀至,已然是必死之局。不知各位,有何良策,能解此局”
众将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是无计可施。副元帅羽化成见无人表态,只得硬着头皮,起身对杨宇道:“大帅所言不虚,今日的局面已难艰险到了极致,我等愚钝,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法子。不知大帅有什么高见”
杨宇闻言沉默良久,方才出声道:“当今之局,几近无解。本帅虽有一策,可期一线生机,但此法太过残忍,有伤天和。本帅实是不想也不忍用之”
众将闻言精神一振,齐齐抬头望向杨宇。副元帅羽化成也是生出一丝希望,追问道:“不知大帅说的是什么计策不妨说来听听,末将等也可为大帅一同剖析”
“丢車保帅之策”杨宇目露沉凝低声道。
“丢車保帅”羽化成闻言心莫名地一颤,迟疑道:“不知大帅所说的这車指的是什么”
众将也不明其意,但心却是莫名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纷纷看向面色凝重的杨宇,等待他的解释。
杨宇面色阴沉若水,其眼底深处更是蕴含着滔天的悲与恨:“本帅所指之車便是那些重伤将死的将士,也是那些与我们一同出生入死的袍泽弟兄”
“什么”
“他们”
“不可啊,大帅”
众将闻言大惊失色,纷纷出生劝阻。
副元帅羽化成好似略有所料,反应倒是没有众将那般激烈,只是本就有些浑浊的瞳孔更是增添了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
“哈哈哈,大帅莫非是想抛下这些重伤垂死的弟兄,而后轻装简行”羽化成颓然的苦笑一声,轻声言道,“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且不说对不对得不起这些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即便就是这样做了,以我军现在的情况,又有多大把握逃得出赤阳大军的追击到头来依旧逃脱不了全军覆没的结局,还平白寒了将士们的心,留下不世的骂名大帅,你这又是何苦而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