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创始人忽然觉得很可笑,良久,才有人道:“你确实成功了,你现在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连神明都在你面前颤抖”
“还有谁敢不尊重你”
“你已即将成为惟一,你将成为所有人的神,还担心没有足够的尊重”
“猩红色的恶魔降临现实,每个人都要瑟瑟发抖,又哪里还有人敢忤逆于你的意志”
“”
“那你们,可真就小瞧我了。”
魏卫听着他们愤愤的话,笑容忽然显得非常温和,道:“惟一确实不难实现,我或许也相对于神来讲,更适合恶魔两个字。”
“但是,我的要求没那么高。”
“我没想支配所有人的命运,我只是想让小孩子们长大而已”
“”
“你”
三位创始人之一,忽然察觉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魏卫:“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又想怎样”
“最原始的意识,已经开始苏醒,你只有成为了惟一,才有可能对抗她”
“”
身为敌对的一方,基金会的三位创始人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又不得不说,因为魏卫赢了。
妈妈的意识即将苏醒,或者说,已经苏醒,而面对妈妈的意识,无论是散乱的十一神,还是基金会,又或者说是猩红,都无力对抗,所以,他们才有了最后的一次对抗,而这一次对抗之中,无论是谁赢了,最后都需要面对妈妈,而且,也只有在这最后一次对抗中赢了,才有资格面对妈妈。
所以,他们甚至有些恐慌,如果猩红这时退缩了,那么,整个世界,都要面临妈妈的威胁。
“不需要。”
但面对创始人的提醒,魏卫却只是轻轻摇头:“惟一会出现,而当惟一出现,妈妈也就会失去苏醒的条件。”
“但是,和你们想的不一样,赢的不是我。”
“”
“你”
三位创始人,初时只觉迷茫,但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恐:“你想做什么”
“做我一直认定的事情”
魏卫笑了起来,道:“我不想让自己成为最后的赢家,我也不是最后的赢家。”
“最后的赢家是羔羊”
“惟一确实会诞生,但惟一将不会掌握在我的手里”
“”
说出了这句话时,他忽然笑着转身,将猩红镰刀向着精神壁垒的中心点扔了过去,这柄镰刀在飞舞出去的瞬间,便已经开始吸引无数的超现实逻辑,那些逻辑构成的十位神明本身,都开始溃散,被拉扯,然后被猩红镰刀收割,凝实,变成了史无前例的,拥有了一切恶魔特性的强大武器
但这武器,却在下沉。
如今,正有无数恐慌中的人抬头看向天空,他们都看到了这柄镰刀,于是,这柄镰刀便深深的烙印在了他们心底,精神世界最深处。
“现在,你们就要学会怎么去尊重人了。”
魏卫在这一刻,笑得非常阳光灿烂,向基金会三位创始人道:“惟一可以存在,但是惟一也只能存在于他们心里,从今之后,每当他们心里的绝望达到一定阈值,猩红就会出现,杀死你们所有人所以,你们这些聪明人,仍然可以去做任何你们想做的事情,只是,你们必须学会尊重。”
“这就是我的仪式。”
“羔羊们在这一天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但从这一刻开始,它们知道了。”
“只要它们知道了自己的力量,你们便不得不学会尊重。”
“”
魏卫笑着看向了三位基金会创始人,但又像是在说给所有人听的:“满意这个结果吗”
“不满意,你们也没有办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