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没有想到,冤家路窄,或许是她命该如此,她和司溟的逃亡还未开始,便遇到了百里风间。
幸好司溟果断,带她逃入附近一座妖山。
这一路地形复杂,眼见着前头已经无路,而司溟却能轻车熟路得寻到隐藏着的捷径,不知穿越过多少树林,一间依山而建的木楼赫然出现在眼前。
没想到司溟早就有计划,可他是如何对苗疆附近的山脉如此熟悉呢?景澈试探着望向他,却不想司溟的脸上也是一种疑惑的表情。
他道:“……我也不知为何,一进入此处就觉得熟悉,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的时间。”
司溟是神的守护者,只是在太长久的岁月里丢失了记忆,如果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他住在这里,那么他如今的反应也不足为奇。从前司溟的仇敌不少,此处若当真为他从前定居之处,反倒是安全的。
想至此,景澈微微定心,推开院中篱笆门,司溟紧随其后,小施法诀将久积的尘埃抹去。
木楼外面看上去不大,里面嵌入山体里,倒是宽敞。只是扑面而来一股腐朽的味道,让景澈顿时胃中泛酸,这回再也压制不住,猛得冲下楼狂吐不止。
浑身力气好似被抽光一般,胃中东西都已吐光,景澈才感觉好受些,瘫坐在地上,司溟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而眉头深锁。
“理说你修道习武如此久,怎还会有普通人的毛病?”
景澈本想说无碍,而话到嘴边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回头抓住司溟的手,惊恐地看着他,嘴角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有可能会承受一个小生命的突然到来,那日与百里风间翻云覆雨之后根本没有想过做事后的措施,难道是……
司溟在她异样的眼色中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反握住景澈的手替她搭脉,这回她没有躲。
半晌后司溟开口,声音里都仿佛压了一层厚厚的沉重叹息:“……是的。”
得到确定答案后的景澈整个人如同天打雷劈愣在原地,意志在刹那都开始混乱,脸上面具都在她的崩溃下忽隐忽现。司溟忙扶住她的肩膀,道:“你若想保这个孩子……”
“我不想要!”她失声尖叫,面色惨白,浑浑噩噩地站起身,在这个不大的院子里来回走,像是疯了魔一般喋喋不休:“我不要,我不要……这是百里风间的孩子……我恨他,我不要……”
但是她的右手又温柔地搭在肚子上,左手紧紧握成拳,削瘦的指节泛起了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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