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不说话,可龙浅幽对她们早就已经熟悉得很,因此这么说话也不怕两人出口阻止。
这两个人看起来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事实上心里调皮得很,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性和过去的龙浅幽搭不上边,甚至常常会受到龙浅幽的责备,可现在和自己倒是挺对胃口的。
她就需要这样的手下,要不然以后如何能像螃蟹一样在商都里横着走?
轻木郡主完全没想到她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语?见她这般,她心里堵了一口气,大步向前,扬手居然向她甩了过去:“贱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主子。”
这手臂扬起来落下去的时候,赫连清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这一切,唇角由始至终挂着一抹温婉的笑意。
帝豫南倒是有几分惊愣了起来,没想到这轻木郡主说动手便动手,完全不给旁人面子。
虽说她过去也是一副娇纵的性子,可在帝无疆面前总是会装作些温婉,今日究竟受了什么刺激,竟会这般把利爪张出?
帝无疆却只是端起杯子,浅尝杯中茶水,完全不理会那边的争执。
这女人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她也没资格留在北王府当自己的女人……
忽然间,眸子微微紧了紧,他眸光轻闪,心里竟有几分震撼了起来。
他为何会想着让龙浅幽当自己的女人?
当然,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轻木郡主,龙浅幽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食指微微抬起,正要随意把她推开,却不想有人比她出手更快。
身后的贺兰冰左掌探出,一把扣上轻木郡主的手腕,只轻轻一捏,轻木便痛得顿时鬼哭狼嚎了起来:“做什么?你个贱奴,你敢碰我?你敢碰本郡主?来人、快来人,把她拖出去杖毙!来人!”
轻木郡主这一叫,门外顿时涌入了两名影卫。
看到贺兰冰把轻木郡主的手腕禁锢在掌中,两人向前半步,却没有第一时间阻止,而是向坐在首位上的帝无疆倾身行礼道:“王爷。”
随后又向一旁的太子爷行礼:“参见太子。”之后便是太子妃。
这些繁文缛节的礼仪大家也都是厌恶了,轻木更是等不及,一直在低呼着:“快把这贱奴拖出去,给本郡主把她杖毙!”
区区一个奴婢竟敢伤害她!她非要把她弄死不可!
不仅是她,还有这个什么真命天女,统统都得要弄死!
可两个影卫动也没动,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北王爷没有开口,他们无需轻举妄动,在这里,唯有北王是他们的主子。
见两人只是站在一边不理会自己,轻木又痛又急又气,不断在呼唤,也不断在咒骂着:“贱奴,快放开本郡主!再不放开,本郡主将你碎尸万段,贱奴!放手……”
眼看轻木快要哭了,坐在帝无疆身边的帝豫南总算开口道:“二皇弟,轻木虽然年少不更事,但怎么说也是个郡主。”
他的意思很明白,堂堂一个郡主在他北王爷这里居然连个奴婢都敢欺负她,这事儿怎么也说不过去。
未料,没等帝无疆开口,一直在一旁浅尝香茗的龙浅幽已抢先道:“冰冰,既然郡主求你放开,你便放开她吧。”
一个“求”字让轻木顿时火遮了眼,另一条长臂扬了起来却迟迟不敢挥下去。
她看得很清楚,自己根本敌不过这个叫冰冰的婢女,这婢女也似对自己没有半点畏惧,完全不放在眼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人帮她出头的时候,她的爪子也不敢舞得太狠。
但这冰冰,终有一日她会将她碎尸万段!
那个“求”字也让贺兰冰满心欢喜,总算笑嘻嘻地放开轻木,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龙浅幽,声音还算得上有几分尊敬:“姑娘,奴婢已经放开她了。”
龙浅幽点了点头,表面平静,心里却在偷着乐。
这贺兰冰也真是好玩,她放开了,大家看得清楚,无需多说。
抬起眉眼看着站在一旁又气又痛的轻木,她笑道:“郡主,我的这两位婢女粗手粗脚不懂分寸,实在抱歉,郡主不要介意。”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让我爹爹将你们五马分尸!”轻木跺了跺脚,含恨带怨地低咒了一声,便转身像帝无疆奔去:
“无疆哥哥,你府里的婢女竟敢对我动手,无疆哥哥,你让人把她们拉出去,把她们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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