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规矩!”满泽徽白了他一眼抱怨道,一步一回头地进了屋,却不关门,躲在门边儿看着。
“把门关上!”王天师再次严厉地说。
“还要关门?不关了吧?”满泽徽似乎很为难。
“快关门!若伤及大人,休怪贫道没提醒您!”王天师握紧拂尘,依旧严肃得命令道。
“那你千万别伤害她!”满泽徽不放心得再次提醒道。
“知道!”王天师不耐烦地应着。
满泽徽恋恋不舍地关好门,又立即附在酱紫色纱窗上向外瞅,却看得不真切,只得将耳朵竖的直直的,好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虽身为斩妖天师,但该明白是非曲直,怎来帮助一个恶贯满盈的歹人?”金夙缘先开口问道。
“我不是歹人,仙子误会了……”还未等王天师说话,满泽徽就迫不及待地开门冲出来辩解道。
“进去!如果还想保命的话!”王天师愤怒地呵斥道。
满泽徽听了只好又退回屋里,继续附在门上听动静。
“好个糊涂的天师!”金夙缘瞪着王天师嘲笑似地说道。
“糊涂不糊涂不用你这鱼精来评判,还是赶快想着怎么保命吧!”王天师冷冷地说。
在屋里听音儿的满泽徽一听到这句话马上急了,“吱”一把拽开门冲王天师提醒道:
“王天师!你答应过我不伤金鲤鱼,可别忘了!”
王天师见他再次跑出来啰嗦,气得肺子都要炸裂了,几乎是连哭带吼地喝道:
“再出来本天师可就不管了!”
“好好好……我不再出来就是了……不过本府可有言在先,金鲤鱼要是死了,我便砍你的头!”说完又一脸痴笑地看看金鲤鱼,转身回到屋里。
金夙缘对之嗤之以鼻,向王天师笑讽道:
“出家之人皆心如明灯,明分善恶,你却在此助纣为虐!怎不糊涂?真正为同门中人丢脸——”
王天师长舒了一口气,未理她的话,继续说:
“只要你投降,我便不要你性命!”
“杀我?”金鲤鱼嫣然一笑,“你敢吗?起码那个脓包就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这个不是问题。我的职责就是除妖保一方平安,生死无所谓!”
“好个除妖保一方平安!好个生死无所谓!可惜你好赖不分,有眼无珠!我虽为妖,但不会像你一样错杀好人!”
“每个妖怪都会这么说,你以为我会信吗?鱼精!受死吧!”王天师说毕一挥拂尘飞将过来!
半空中,王天师将拂尘向金夙缘一扫,一道刀似的光刀向金夙缘砍去!
金夙缘见状一甩长绸,将光刀打向一旁,劈在一块儿假山石上,“啪”得一声溅起一束火光,将假山劈得四分五裂,零散地落了一院。
王天师又将拂尘一甩,那拂尘的白毛像蛇一样拉长,迅速得向金夙缘缠绕过去!
金夙缘又现出宝剑,剑光过处,拂尘的毛被砍得七零八落,以至拂尘就剩下光秃秃的把儿还攥在他手里。
王天师大怒,骂道:
“好个厉害的妖精!”
“天师过奖!只您这两招恐难收服我!”金鲤鱼含笑说道。
“哼!有本事再和我过上几招,今日擒不了你这妖孽,我便自裁在你面前!”王天师愤懑地说。
“天师言重了……”金鲤鱼仙子依旧笑着说。
王天师恨恨地瞪着她,拔出宝剑握在手,口中念念有词,随即踏步一跃,提剑便向金夙缘刺来!
金夙缘见状忙施法相抗!
顷刻间,但见金白两色法光相绕相缠,不分上下,更无一方撤退逃走,都是那么勇猛,不罢不休。
几个回合下来,王天师显然有些乏力。
眼看金夙缘占尽上风,唯恐照此下去于自己不利。便见他顺招挥臂向金夙缘一甩,一道光标从他袖中飞出,“嗖”一声射入金夙缘的腹部!
金夙缘毫无防备,应声跌落地上。
她挣扎片刻,愤懑地瞪着王天师无力地骂道:
“好……好生卑鄙的王……天……师”
一语未了,竟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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