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次我率众行动后,次日,三间屋舍倒塌,死两人。”
“奇怪。”
“怪在何处”
“试想,那东西单纯是为吃人,凭它的能力,有必要靠献祭直接上岸抓人就是。”
“也许它不吃短期,吃长期,靠捕食,只会让村民们远离此处,要求献祭,更为长久。”
“不合理。以它的食量,一年献祭一对,填牙缝也不够。何况,它也犯不着考虑长远,蒲河绵延六百里,周边村庄何止数百。”
段阔海点点头,“小许说的有道理,那献祭的意义何在”
许舒道,“这个应该问第一个想到献祭主意的人,我总觉得那东西要献祭不是为吃肉。”
晁江连拍大腿,“许老弟分析得有道理,那东西压塌屋舍,压死了人,没碰尸体”
“方不方便带我们去塌房现场看看”
许舒进入角色很快。
前世他背的包袱太重,除了苦读就是苦读,第一次参与如此惊险刺激的行动,让他血脉偾张。
晁江道,“这得问小景,他对那边的情况掌握更详细。”
景程道,“塌房现场离蒲河不过三四十米,因为屋毁人死,临近两家也吓得搬走,只要小心些,不惊动村民,应该没问题。”
段阔海取出饼干、罐头,几人做简单的补充后,朝塌房现场探去。
朗月高悬,蒲河上风波不兴,一行人悄然潜行,半个小时后,抵达塌房现场。
一番侦查后,段阔海沉声道,“毫无疑问,这三间房屋是被巨力摧毁的,足见那东西有超越熊虎的伟力”
晁江道,“它应该有庞然的身躯,田里碾出像石磙一样的痕迹。”
“若是水蟒,但有记载的水蟒也决不能有这么恐怖的身量,难道是传说中的水蛟”
秦冰蛾眉紧皱。
众人后脊一阵发凉。
许舒道,“不是蛟龙,也差不多了,至少它有近似人类的智慧。
诸位细想,这东西单纯为了进食,吃牛吃羊,不比人合适以他的体量,吃牛羊总比吃人管饱,可它偏要让献祭童男女。
而且一年只献祭一次童男女即得满足,像在遵守某种禁忌。
最有意思的是,它的要求,这里的村民或者村长能准确领会。
那它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将它的要求通报给下河村的
除此外,晁室长他们上次来过后,这里便开始塌房。
显然,这是那东西给下河村村民的警告,要求下河村阻止官方力量干涉。
以上种种,无不说明了它有不俗的思考能力。”
得出这个判断,许舒不仅不怕,反倒心血涌动,仿佛在推开新世界的大门。
“这,这,这不是妖孽么”
景程忍不住哆嗦。
“那边的水泥地是做什么用的”
许舒指着河边的一处水泥地平问。
晁江道,“那是献祭台,童男童女被锁在笼子里,从那处沉入水中。”
“锁在笼子里”
许舒心念电转,“龙王庙在什么地方,离这里多远”
晁江指着河对岸黑沉沉的山脊,“就在那边的两处崖壁之间,离献祭台大概小一里路。”
许舒道,“你们的人去龙王庙里看过”
“看过。”
“敢过河”
“自然不敢,绕的远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