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有点嘶哑，带着漏风的感觉，他脸上那划过脸颊的创痕看起来却是差点没将他的嘴巴也切开，这老人说话漏风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剑。
曹子诺的眼神微微闪过一丝迷惑，老人让他练剑，看起来空间给他安排的身份却似乎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否则不可能被人催促着练剑。
只是，剑在何处，他又该练习什么剑法。
或者，一进入世界就要杀出门派，在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剧情世界前就杀出门派。
这绝不是一个好选择。
“怎么，你已经连剑都不敢召唤，不就是输掉一次，不就是被人打晕一次，有什么好害怕的，若是我和你一样，当年我就已经死掉，又怎么会在后来捡到你，又怎么会养大你，教你剑法。”
老人大声吼叫起来，曹子诺分明感知中看到老人的眼角带着一丝担忧的余韵，他在担忧，他并不是当真气愤的吼叫，他只是在担忧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丧失斗志。
“你跟我出来，我知道你害怕，但是这不是你逃避的理由，你要知道，从你握上剑的那一刻开始，你的命便不在是自己的。”
老人起身，缓缓朝着外面走去，曹子诺微微一愣，随即起身跟了出去。
屋子外，曹子诺才发现此时竟是正午，而此时竟是寒冬季节，老人一身棉衣，站在正午的雪地里，本该是极为臃肿而迟缓的感觉，只是，当此时老人站在那儿，却给人种白鹤立于河边的悠闲感觉，似乎老人随时可以灵活的化为电芒冲天而起。
“我的内力已经即将散尽，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召唤我的剑，你要看好，本门的剑法绝不能从你我而绝迹。”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老人似乎已经看到曹子诺走出来，他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话语落下，也不等曹子诺回答，老人的身影蓦然间动起来。
悠然如白鹤展翅一般的动，老人的力量远不及曹子诺，剑术也未必就当真比曹子诺高，但是，此时老人一动，曹子诺却似乎感觉到一股无言的巧妙出现，他的目光顿时肃然看向老人。
手臂一展，身影也展开，老人似乎霎时间已经化为白鹤掠起，他的身影飘然而起，身姿说不出的潇洒，只是，这种潇洒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随即，一声轻咤从老人口中发出。
“逐电，电光火石戏鬼神。”
院子内，老人的身影豁然间消失，曹子诺眼前竟只剩下一道电芒，整个院子不算大，却也绝对不算小，但是，那电芒眨眼间已经布满整个院子。
满院子的电芒，粗看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道，但是，曹子诺却能够看清楚，仅有一道。
那老人手上的电芒，仅有一道，只不过不管是那老人的轻功，还是出剑的速度都快的过于离谱，以至于看起来这院子内竟有无数道电芒在不断的飞舞盘旋一般。
曹子诺的双眉锁起来，他已经确认，这的确是武道和仙道混饶的世界，或许这世界里没有真正的神仙，但是却绝对有武力值不逊色传说中神仙的人存在。
他细细的看着这老人，之前那老人的话语给他极为熟悉的感觉。
这种出招之前类似言灵一般的剑语他似乎记得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只是，一时半会他却委实想不到究竟在何处听到过。
若是知道剧情世界的归属，他可以慢慢的回忆起一切，但是，仅仅一句话却有点为难他，他脑海内的故事实在太多，他本身也不是机器人，只是记忆力比一般人好而已，却是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能够将一点微末也记得清清楚楚。
院子内的电芒豁然消失，老人身影出现在院子中间，正午的阳光映射雪光下老人的身影突然间弯曲下来，整个人从之前凌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变成苍老将死的残烛。
“去，练剑。”
老人蹒跚的走回廊下，目光淡然却威严的看着他，带着期待和鼓励。
曹子诺呆呆的站在那儿，脑海内却是飞速的开始思索，空间绝不可能给出这种绝境，既是安排了身份，那便一定有相应的技能。
只是，免费赠送技能，空间想来没这么大方。
或者…………
曹子诺脸色微微一变，他已经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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